不同

我总以为,诸多的境况总源于先天的条件和机缘;总以为很多的不同在于时间的长短——那样地信赖时间,仿佛它是自己牢牢的倚靠;以为抓不住的那些,换一个开头总会抓住。

大约一年多前,刚搬进这件屋子没多久,把养了些日子的牡丹吊兰也搬进来。一小段时间之后,大约是养护不周的缘故,枯黄不堪起来。

隔壁的老爷爷老奶奶,大概是看出我暗暗放弃它的心思,搬到了自家的阳台上。

昨天一大早,到阳台上浇不知道换了多少盆的花草,兀地发现隔壁阳台上伸过来几只清丽的红。细细看过去,原来去年那盆将死的吊兰,已经枝繁叶茂舒展出坚韧长长的枝条,还开出星星点点的花来了。

如果当初它还留在我的阳台,大概早就寿终正寝了吧!

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超越时空悄无声息地给我上了一堂课。

决定结局的,不是时间。而是你在时间里用了多少心、能把握什么、做了多少事。

如此三样,才是种种不同的决定因素啊!

用心,不断地提升自己,持之以恒的行动力,不仅会抓住想要抓住的。甚至,还有意想不到的惊喜!

细草疏花苞

窗外的垂柳已经是万条垂下绿叶新裁的清鲜潇洒模样,春风却并不和暖。

阳台花架上的同心草,还是怯怯地不敢伸出圆厚的叶子。四季长青的金鱼吊兰,一个月前冒出个花芽儿,也还在掐算开放的黄道吉日。

一直以为,生长着的花草是最自然坦荡的精灵。季节到没到,环境变没变,养护人的心在不在,它们都感知得一一分明。

或许世事都如此,只不过当局者在其中迷惑,或潜意识里自欺欺人罢了。

这盆金鱼吊兰,去年满满的一盆足足开了整整一季,半年前搬家时几乎折损殆尽。后来狠心剪掉所有颓萎的枝条,只留下短短的似乎还有生命的一支。到今天,就是这个细草疏花苞的样子了。

能够活过来已经很让人开心,长出的花苞不啻为一个惊喜。 继续阅读“细草疏花苞”

冬天的含羞草

很多人都见过含羞草,文弱清秀楚楚动人的枝叶。

彼时的情境,类似于吴文英的一首《浣溪沙》:
门隔花深旧梦游,夕阳无语燕归愁。玉纤香动小帘钩。落絮无声春坠泪,行云有影月含羞。东风临夜冷于秋。

但是春去秋过冬至,这个时候的含羞草,早就告别了娇羞的模样。历练出纤韧坚劲,风姿品格不输那些长枝大叶的花草。 继续阅读“冬天的含羞草”

栀子

搬到这个郊外的小区,颇有些不便。大一些的日杂用品,要乘二十几分钟的车到松江,或三十来分钟到莘庄去买。不过还是喜欢这个地方。

除了先前说到的白鹭低飞蛙声蝉鸣,还有满园的栀子花开。小时候在家里,临近夏天的时候,几乎每天都会在书包肩带处别上一朵栀子花,和同伴欢洒一路的清香。

南朝萧纲在《咏栀子花》里用到的那个词正好:素华,即便是花开正好的姣美,栀子也是素雅的华净。大约是这种素华正符合古人心里那种冰心玉壶的情怀,所以栀子花,总被栽种在庭院。 继续阅读“栀子”

萍叶藕花中

一大早准备着出门,到传说中上海最大的花木基地去。虽然并不明朗的太阳把一排排的花棚闷得像烤箱一样,虽然回到家又渴又累,心里还是开心的。

看到那些千姿百态兀自颜色的花和草,心情也会不自觉地愉悦起来。

而后,看到一首《江城子》 继续阅读“萍叶藕花中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