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读从小阿那里借来的《纳兰性德词》。脑袋里总是不自觉地冒出些想法,简单地记录下,别人看着大概会有不明所以的眩晕吧!
人生若只如初见,何事秋风悲画扇?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骊山语罢清宵半,夜雨霖铃终不怨。何如薄幸锦衣儿,比翼连枝当日愿。–纳兰性德《木兰词 拟古决绝词柬友》
人与人、与事、与自己之间,关系或者彼此态度,总会随时间世事而变换。
当初风光荣宠不二的班婕妤,不过寂落到长信宫望着团扇想到故人的心变。华清宫长生殿的山盟海誓,到了马嵬坡,也不过轻若鸿毛。纵使悲伤纵使怀念作曲又如何,还不是跟薄幸人一样地忽视当日的誓言。
一件事,大到出侯入相小到引车卖浆,开始欣喜饱满的激情美好的愿望,总在向前推移的过程中一点点地打磨,变换温度。有的时候,不仅仅是旁观者,自己也会困惑当初是否真的有这样一个热切的企望,也会迷惘这件事最初的远景到底是什么。不是世事太无常,也不是人太健忘,只是事情经过发酵,改变了味道。就算是白纸黑字地郑重记下,再读起也不是原来的想象。
高中时候,豪气万丈地跟刚进大学的凤君姐说起自己想考的大学想做的自己。还记得姐姐当初在回信里讲,青年时代真的是美好,因为它有太多的可能,只是这无数的可能最终只会归结为一种。即使是现在完全理解了这句话,也会彷徨,无助地彷徨。不知道以后的自己能不能坚持当初的热情、梦想和规划。听惯了那句“谋事在人 成事在天”,现在连自己会不会一直兢兢谋事也会怀疑。人生若只如当初见,多好啊!
在图书馆里看过一本名字类似于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的小说,一位有名的女作家的作品。讲的是两个女子之间的友谊,不是激烈爱恨,云淡风清也改变了两个人。大概是这样子的吧。
纳兰性德简介:(来自网络)
清代满族词人。原名成德,字容若,号楞伽山人。其先祖原为蒙古吐默特氏,因攻占纳□部,以地为氏,改姓纳□──即纳兰。17世纪初为清太祖努尔哈赤降伏,后属满洲正黄旗。其父明珠为清康熙时大学士。
纳兰性德自幼勤于修文习武。18岁中举,22岁赐进士出身。选授三等侍卫,后晋为一等,扈从于康熙身边。康熙非常赏识他的才干,曾委派他到黑龙江呼伦,查勘沙俄侵扰情况,并安抚达斡尔边民。辑有《全唐诗选》和《词韵正略》。擅书法,精于书画鉴赏。
纳兰性德的词集《侧帽集》于康熙十七年(1678)问世,时年仅24岁。继而,另一词集《饮水词》在吴中刊行。而综合编纂他诗、词、 文、 赋为《通志堂集》的,则是他的汉文老师徐乾学。
他的词集问世后,曾形成“家家争唱饮水词”(曹寅语)的局面。这不仅因其词作“缠绵清婉,为当代冠”(郑振铎语),其思想的深沉,风格的清新,抒情状物的不落窠臼、别开生面,也是重要原因。
纳兰性德性澹泊。在涉猎汉文学传统时,他将李白、陶潜奉为楷模。视功名权势如敝屣,视相府长子、御前侍卫的地位为难以解脱的束缚,不到30岁竟“忧愁居其半,心事如落花”,产生了“海鸥无事,闲飞闲宿”的出世之想,这种心绪给他的作品涂上了一层浓重的哀愁。思乡、思亲、思友的主题,词集里多有所见。顾贞观说:“容若词一种凄惋处令人不忍卒读。”
王国维论及纳兰性德时说:“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,以自然之舌言情。此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,故能真切如此。北宋以来,一人而已。”不仅指出了他在中国词坛上的历史地位,而且概括了他的个人风格。
纳兰性德在清初词坛上,起了联络海内词客的重要作用。其词风格接近李煜,有清朝李后主之称。所写词清丽婉约,格高韵远,颇具特色。